第44集 - 安神散
本來有金四爺頂了放火的罪名,陸天林應(yīng)呆在家里幸災(zāi)樂禍才對。如果不是為了田力,他才不會到金家來查這些陳年老賬。
這些資料玄策早已爛熟于心,里面除了沒有記載陸天林帶兵一事,其他都很詳細。唯一讓他有疑問的就是,全家四十余口人,竟然沒人出來救火。除了金四爺說過,連陸天林也能證實當晚的確沒有看到幾個秦家人。如果說主仆等人都睡得很死,那就更不可能是他們放的火。既然沒想到什么線索,陸天林打發(fā)玄策早點回家,準備第二天的認親。
三太太在花家,給九爺置辦了身新衣裳。她還準備等九爺恢復了秦良棟的名字,就把拾翠閣關(guān)了,正經(jīng)嫁入秦家過日子。讓多年的修行,能有個正果。
第二天,雨涵正在忙著清點送來的碗碟,抬眼看到老爸從對門金家出來。陸天林昨晚給田力提親,嫣然也應(yīng)了下來。他自覺得為女兒做了件好事,心里著實得意。一早出來也沒吃點東西,陸天林就去了后院的廚房。剛咬了兩口饅頭,
田丁領(lǐng)著馬廚子進了廚房。馬廚子按前清規(guī)矩給陸天林請了個安,然后著手準備燒菜。做廚子的鼻子尖,聞到案板上有藥味就不樂意了。說起這味馬廚子就想起八年前秦家辦婚宴時,秦良棟給了他一包補藥,正是這個味。放在菜里一股藥味。幸好只是給下人吃,否則真砸了近月齋的牌子。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陸天林心里就起了疑。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,他急急趕到花家。一進門,陸天林拐彎抹角的說出秦良棟當年用安神散藥倒秦家下人,再放火燒屋。之所以沒有告訴其他人,直接來花家,陸天林就是想給
花九爺一條后路。希望他在認親時把所有事說出來,還金四爺一個清白,讓田力和嫣然、玄策和雨涵了了心事也能好好過日子。
金四爺服了安神散以后,睡眠充足,醒來后也覺得神清氣爽,一掃前幾日的陰郁之氣。今日玄策認親,他一定要去。嫣然和田力則留在家里。嫣然雖答應(yīng)了陸天林的提親,可心底里還是瞧不起田力。尤其惱怒田力那種沒有自信,不敢抬頭看人的下人樣。正數(shù)落著,田力突然想起伺候喜公公的小太監(jiān),他在門口等喜公公的時候,一定會看到一些事情。
殺死陸天林后,花九爺發(fā)現(xiàn)新衣裳全是血跡,趕緊換了套衣服來到半閑齋。眾人早已等候多時。在秦元龍的牌位前,由金四爺見證,花九爺重入了秦家門。當著玉行里的各位行家里手,花九爺感謝金四爺對秦家的恩情,還為半閑齋做了廣告。大家都沒看出任何異常,只有雨涵一直在擔心父親的去向。
儀式結(jié)束,金四爺剛要告辭,就看到嫣然帶著田力滿臉怒氣的來到半閑齋。金四爺之所以擔下放火罪名,無非因為他是不速之客。嫣然從小太監(jiān)那得知,當晚三太太沒坐石三的黃包車,而是坐了馬車。她當場質(zhì)疑馬車里是否還有其他人。三太太的解釋也很合情理,她作為宮里的落難妃子不適合公開去秦家道賀,坐著馬車隱藏形跡,也是情有可原。這下嫣然沒了底氣。
當嫣然還想爭辯時,常局長帶來噩耗,陸天林的尸體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眾人趕到憲警局的停尸房,雨涵揭開尸體臉上的白布,確認是父親的遺體后,悲痛欲絕。